第六章 低头（1/2）

宁子夏这次出手太重，孙老六再也坚持不住，整个脸因为剧痛痉挛得已经不似人形，青筋已是鼓得老高。

“他妈/的！都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啊！给老子往死里打！”

原本四个人看到宁子夏这么彪悍，根本不敢上前，这时候老大催促，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怪叫一声，仿佛是发出一声冲锋的号角，几个人就向着宁子夏冲去。

这些人本就已经起了胆怯之心，更何况他们都已经三十多岁，成家立业的人了，年轻人好勇斗狠的那股劲已经过去了，才会跟在孙老六后头帮人催催债，吓唬吓唬普通人，挣点抽头养家糊口。这真的打起来，他们却是比别人更怂。

这几个怂货就更不是宁子夏的对手了，宁子夏压根就没松开孙老六的拳头，站在原地连上半身都没晃动，一只手就打的另外四人趴在地上直哼哼，甚至他只是用了两成力道，若是全力出手，只怕这些人内脏都会被打爆。

这几人深知今天碰上了硬茬子，一个个都躺地上装死，不论孙老六再怎么骂，却是不敢起来再挨打了。

宁子夏抽动了两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得看着已经疼得跪在地上的孙老六。

“道歉。”

孙老六知道今天自己是栽了，但是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找回场子，让他给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后生道歉，他六哥还能在这道上混下去？

这右手基本上算是废了，孙老六已经不知道右手被捏断了多少截骨头，这会儿他也学乖了，脑袋别到一边也不说话，免得再遭这皮肉之苦。

只是已经怒到极致的宁子夏哪里会因为孙老六表面服软就放了他？

若是宁子夏的高中同学在旁边就会知道，宁子夏现在这个态度明显是到了暴怒的边缘，当年他可就是这个状态单挑了一百多人，打残了十几个，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道歉免灾，否则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疯子会做出什么。

宁子夏面对默不作声的孙老六，一个巴掌就朝着这年近四十，一身纹身的汉子脸上扇来。这一巴掌宁子夏又加了几分力道，扇在孙老六脸上更是格外的重。

只见一巴掌过去，孙老六那胡子拉碴的老脸就被扇得严重变形，几颗混着鲜血的牙齿被打飞出去，嘴角更是被打裂，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顺着下巴上的胡须一滴滴得低落到实木地板上。

“道歉。”

宁子夏的声音依旧清冷，可是如今听在孙老六的耳朵里却是寒冷得让他打颤，这近乎是不带有一丝人性的冰寒声音，似乎是在宣判自己的死亡。

是的，孙老六这时候感到自己似乎正站在亡命的悬崖边上，只要这少年稍一发力，自己就会跌进这幽寒的深渊。这就是那少年简短的两个字带给孙老六的感觉，这时候他已经开始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道歉了，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道上的面子重要？

只可惜宁子夏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这次不仅仅是又打碎了几粒牙齿，更是将孙老六的右眼眶打的爆裂开来，一颗眼珠子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量，竟是从眼眶里爆了出来。

孙老六被这一巴掌扇的猛然眼前一黑，接着就是看到视线向着地面坠去，这一下让孙老六顿时亡魂皆冒，他以为这是自己已经人头落地，死前意识清醒得看到自己脑袋掉了下来。

只是过了两秒，发现自己还没有死的孙老六用没被控制的左手摸了摸脖子，又摸了摸被打的吊在眼眶外的眼珠子，才知道自己小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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