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层岩天钉的记忆（中午还有）（2/2）
【怎么可能，除非没熟。】
【……】
弹幕闪过，王昊眼眸微闪。
“走，过去看看。”
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王昊继续往前，
果然，没走多远，一颗巨大的蘑菇耸立在中心区域，将周围都照亮了。
“外来者，请靠近过来。”
王昊走近后，大蘑菇显然更开心了，
“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呢。”
它的语气带着雀跃。
“你是谁”
虽然从弹幕中知道了它的名字，但王昊还是问了一句。
“赞玛兰，我是赞玛兰。”大蘑菇回答道，名字与弹幕说的一样。
“你是什么东西”
“赞玛兰不是什么东西，赞玛兰是蕈类。”大蘑菇似乎对王昊用东西来形容它很不满。
“好吧，你叫我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外来者，赞玛兰需要帮助。”大蘑菇似乎并不记仇，王昊转移话题，它就忘记了生气，“越来越多的邪气在蔓延，赞玛兰需要伱帮忙清理邪气。”
王昊歪了歪脑袋，
我们很熟吗
一见面就要我帮忙
我也没把头发染成黄色的啊。
“抱歉，我还有事情要做。”
果断的拒绝，王昊转身要走。
“等一等，等一等，外来者，赞玛兰会给你奖励，须弥的朋友说过，让人帮助自己，要给奖励。”
见王昊要走，大蘑菇连忙喊道，巨大的菌盖上，一些荧光散落下来，看得出来，它真的很着急。
有好处！
王昊脚步一顿，那就不是单纯的帮忙了，可以听一听。
“说来听听。”
王昊摆出一副下一刻就要离开的姿态，“要是太麻烦的话，我可不干。”
他还要抓紧时间去天钉那边，看能不能吃点好的呢。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赞玛兰需要能量，有能量，赞玛兰才能抵抗邪气的侵蚀。”
大蘑菇摇摆着从顶上垂下的荧光菌丝，
“外来者你就有，请给赞玛兰能量，赞玛兰会给你报酬。”
“我的能量”
王昊有些疑惑，然后伸出手，水火交织，“你是说元素力”
“不是的，不是的，是更纯粹的力量，更高洁的力量。”大蘑菇着急的摇晃起来，荧光菌丝晃动，还挺好看的。
“更纯粹，更高洁的力量…”
王昊微微蹙眉，
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比元素力更纯粹，更高洁的力量呢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自己最大的秘密之一，鎏金的权柄之力。
只有这个力量，才称得上比元素力更纯粹，更高洁。
但…
这颗蘑菇居然能感受到自己拥有这种力量
哪怕是帝君，都没有看破王昊的力量，只是觉得王昊拥有很高的位格。
一时间，王昊眼眸中寒意出现，
今晚，要不就吃烤蘑菇和蘑菇汤吧。
“欸！欸外来者，你想干什么”大蘑菇察觉到不对劲，有些惊恐的喊道。
“说，你怎么发现我的力量的”
王昊手中幽蓝色的元素长枪凝聚，一丝丝杀意蔓延。
鎏金的权柄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在他完全修补完善之前，绝对不允许透露出去的。
“什么力量赞玛兰不知道啊”大蘑菇惊恐的喊道。
“你不是说，更高洁更纯粹的力量吗”
“对啊，就是【纯光】的力量啊，就在你的影子里。”大蘑菇喊道。
王昊一滞，目光看向自己的影子。
三号浮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蓝色的碎片。
王昊伸手接过：“你是说，这东西”
流明石的碎片，王昊这一路上走过来，他自然是不怕污染的，但三号小队还是有些影响的，就沿途收集了一些，交给小队使用。
“对啊，纯光的力量，可以帮助赞玛兰抵抗邪气的入侵。”大蘑菇连忙说道。
一场误会。
【哈哈哈哈哈哈。】
【赞玛兰都快吓死了。】
【王昊刚才已经想弄死赞玛兰了吧。】
【好玩，好玩。】
王昊的眼里，弹幕笑翻了天。
他们大概是知道赞玛兰要什么的，就是没有提醒王昊。
今天的弹幕，乐子人似乎占据了主流。
弹幕就是这样的，大量的信息汇聚，有些弹幕一心为了王昊好，也有弹幕会给王昊整个活。
王昊对此也已经习惯了。
这种情况也正好让他不要过分信任弹幕，
自立自主，还是非常重要的。
见是误会，王昊也散去了手里的元素长枪。
“要流明石，你准备拿什么来换”
危险解除，大蘑菇又开始开心起来：“赞玛兰有宝物，赞玛兰可以给你「才慧之瑞佑」。”
「才慧之瑞佑」
王昊有些好奇，这又是什么东西
然后就看见大蘑菇的一根荧光菌丝垂下，
一点蓝盈盈的水滴出现。
“这就是「才慧之瑞佑」了。”
大蘑菇骄傲的说道。
王昊看了看，这东西…好像是某种能量结合了大量的孢子形成的东西。
“它有什么用”王昊问道。
大蘑菇沉默了，好一会儿，它才道：“「才慧之瑞佑」可以清除污染，只要先净化邪气，然后在泄露邪气的地方滴上一点，就会长出蕈类，阻止邪气蔓延。”
听上去，好像对王昊没有什么用。
不过，王昊却眼眸一亮，这是好东西啊。
对他来说，确实是没有用的，但如果是对璃月来说，这东西就是宝物了。
层岩巨渊之所以封闭，比就是淤泥污染层出不穷嘛。
刚才弹幕也都说了，大蘑菇嘴里的邪气，其实就是淤泥污染。
如果有这个「才慧之瑞佑」，是不是代表普通千岩军也也可以治理污染了呢
想到这里，王昊对着三号点点头，
三号上前，拿出一个瓶子，接下了「才慧之瑞佑」。
然后，王昊将流明石碎片丢在了大蘑菇的根须处。
下一刻，
原本就蓝盈盈的大蘑菇更加闪亮了。
它的亮度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级别。
“这…能量已经不守恒了吧。”
王昊给大蘑菇的流明石碎片，和大蘑菇爆发出的光芒，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相当于补充了一点燃料，但它烧出了一百点的效果。
“这东西，估计还有秘密。”王昊内心呢喃了一句。
不过，他也没有再起杀心，
这颗大蘑菇还是很天真的，放它在这里，也可以抑制污染蔓延，没必要杀鸡取卵。
“赞玛兰好舒服，赞玛兰要睡觉了，再见外来者。”
巨大的蘑菇直接陷入了沉眠。
它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机，王昊之前还显露过杀意，它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注视了一会巨大蘑菇，
“这家伙还真是天真，应该没有危害，把东西都给它吧。”王昊才摇摇头，对着三号说道。
三号点点头，又从其他死士手里接过一块流明石碎片。
是的，交易的时候，王昊只给了一块。
只能说天真的蕈类，真的玩不过狡猾的人类。
现在确认这颗蘑菇没有危害，王昊也不至于克扣它这点流明石。
三号上前去，将流明石碎片又放在了蘑菇的根茎处。
钱货两清后，
王昊等人才继续出发。
离开发光大蘑菇，再次往深处出发，荧光的狭道中，又不少发光的蕈类，气氛倒是好了很多，
就是紫红色的地面，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
地面上的紫红色逐渐褪去，
黑硬的石块取代了柔软的菌毯，
一种纯粹高洁的力量，开始出现在王昊的感知中。
天蓝色的光明从远处的地方照射过来。
继续往前，
巨大的环形坑洞上空，一根天钉释放着自己的光辉。
如果雪山上的天钉，带来的是寒冷。
那么，这里的天钉，给王昊的感觉就是通透。
似乎一切消极的，污秽的，不好的东西都在天钉的光明中消失了。
【这根天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下来的。】
【应该是比坎瑞亚灾祸要早吧。】
【应该是的，不然的话，璃月民间应该会记载天钉降下的景象，浮舍助战千岩军，都被记下了。】
【那就是说，灾祸还没有爆发，天钉就已经在这里了，是吧。】
【天理的常规操作，bug还没有出现，祂就先打补丁了。】
【雪山的天钉镇压了杜林，而这里的天钉也帮助千岩军抵抗了漆黑灾祸。】
【这样看来，天理好像是好人啊。】
【这是因为天理要维持新的七之秩序，祂是为了维持统治，不是为了人民。】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出发点是坏的】
【很难说天理是好是坏吧。】
【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天理不希望现在的秩序被破坏。】
【……】
看着出现在不远处的天钉，王昊眼里的弹幕也热闹起来。
实际上，王昊的任务到这里差不多也结束了，
整理一下一路上的见闻，然后回去给凝光提交一份报告，也可以糊弄过去。
不过，来都来了，是吧。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
对着三号小队吩咐一声，
王昊纵身向前，几个起跃，就靠近了天钉，
这里的环形坑洞中，有大量的石柱耸立，给王昊提供了落脚点。
随着王昊的靠近，
悬浮在半空的天钉微微颤动。
这种反应，王昊可太熟悉了。
当初在雪山之巅，他靠近寒天之钉的时候，寒天之钉也是这个反应。
所以，王昊没有犹豫，直接纵身跳跃了过去，来到天钉最近的地方，
这里距离天钉还是有些距离，不过没事，王昊身后蒸汽涌动，
蒸汽火箭飞行，启动。
他一直都想学会飞行，也做了不少尝试，
长时间飞行是没有办法了，但短时间用蒸汽动力推动自己浮空，还是可以做到的。
飞到天钉身边，伸出手，抚摸向天钉。
下一刻，如同寒天之钉一样，一点天蓝色的光芒从天钉中飞出，没入王昊的眉心。
紧接着，陌生的记忆开始浮现。
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是上次见到的那位‘伟大者’。
——
记忆的分割线——
“天之秩序已经愈发不稳了，新的秩序需要尽快建立。”
‘伟大者’的声音依旧宏伟，却透露出一丝虚弱与疲惫。
伟大如祂，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三月已经全部坠落，使者一族也被您…”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抱怨的话，只是柔声道，
“我的力量也所剩无几，尊上，新的秩序需要新的维护者。”
‘伟大者’似乎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温柔神明，然后开口道：
“脱离秩序之物，不需要怜悯。”
“会有新的维护者出现的，之前的大战，使我的躯体崩散，演化出无数的神性存在。”
“祂们也会继承爱人之法则。”
“祂们中的一些存在，会是新秩序最好的维护者。”
‘伟大者’缓缓的说着，而祂的身后一尊天钉浮现。
“命运再一次倒映出了未来，又是一处异常需要修复。”
“是哪里”温柔的女声问道。
‘伟大者’的目光从未知的高天投下，落在远古的层岩巨渊之上：“就是那里。”
“……那边，也就祭礼的文明存在。”温柔的女声有些焦急。
‘伟大者’缓缓摇头：“为了新的秩序，让老旧的存在消亡吧。”
“一定要这样吗上一次的芬德尼尔，这次又是祀玉部族，我们无数个纪元所引导的人类，在您的秩序宏图面前，就那么微不足道吗”
温柔的女声似乎有些悲伤。
“在最初的纪元，吾等曾经给予人类他们想要的一切，代价是愿望不在升起，后来，我们失败了。
在祭礼的时代，我派你们引导人类，希望他们的愿望不要逾越，可连我的使者都…
现在，人类的愿望已经无限膨胀，他们对天空的祈求，我已无力去答复。
我的影子啊，在吾等无法回应他们述求的时候，祭礼的时代就已经注定终结，无论是你我，都无法挽留分毫。
与其让他们默默无闻的消亡，甚至化作秩序的破坏者，不如让他们化作新时代到来的基石。”
沉默，一段非常漫长的沉默。
“我明白了。”
最后的温柔女声中，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
祂……累了。
然后记忆微微波动，模糊了一下，
紧接着，就是天钉从天空坠落，几乎摧毁了这里的一切文明，但也有一少部分人类逃离了这里，也有一少部分人继续留了下来。
而天钉则是沉寂在了地底深处，等待自己的使命来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地下深处的某个地方，和禁忌的源头产生了交集，
来自最深渊的污染，禁忌知识的污染开始蔓延，
同时，无数的魔物汹涌而出，漆黑的兽潮几乎将这个层岩巨渊挤满。
外界传来了无数的喊杀声，
似乎有不屈的人们在守护自己的家园。
‘伟大者’所期望的新秩序，正在证明自己。
而此刻的天钉，也逐渐复苏过来.
在这场灾难出现之前，千百年前，它的主人，那位伟大者，就已经预料到了这场灾难，
于是，被激活的天钉开始履行自己的责任。
它开始全力释放自己的力量，
这是一种纯光的能量，
虽然无法直接消灭禁忌的污染，但却可以将那份恐怖的侵染能力给中和掉。
天蓝色的力量在地下空间蔓延，将漆黑的力量不断中和。
而在外界，被天钉抄了后路的漆黑灾祸，也后继乏力，开始被守护家园的英雄们反推。
天钉最后的记忆，是四臂的壮汉带着精锐千岩军以及几位方士打扮的人，一起冲进了层岩巨渊的更深处，
那是禁忌污染的来源之地。
然后……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而禁忌的污染，也逐渐沉寂了。
接着，时间就来到了现在，
一些鬼鬼祟祟的家伙来到这里，继续弄起了小动作。
——
记忆的分割线——
从天钉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王昊眼角居然出现了一丝湿润。
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记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看着四臂的壮汉带着千岩军精锐以及几位方士冲入层岩巨渊的更深处，
王昊内心难以抑制的出现悲伤的情绪。
来自同源文明的悸动，深深的影响着他的情绪。
沉默了一会，王昊擦拭了眼角的湿润。
“层岩巨渊来过一位四臂的壮汉，你们知道是谁吗”
王昊内心问道。
【四臂夜叉浮舍啊。】
【呜呜呜，浮舍大哥。】
【浮生一刹，万般皆舍。】
【浮舍是璃月五位夜叉大将之一的雷夜叉，也是五位夜叉中地位最高的一位，是大哥。】
【腾蛇太元帅浮舍。】
【……】
果然，弹幕一下子就给出了回答。
腾蛇太元帅，夜叉大将，浮舍。
王昊又想起回忆中那位四臂壮汉绝然的表情，
无论是这位夜叉大将，还是跟着他的英雄们，在进入层岩巨渊深处的时候，都没有分毫的动摇呢。
“有此先辈，吾辈又怎能忘志，怎敢不兴我璃月万家之灯火。”
“如果不能让所有璃月人都过上好日子，又怎么对得起这份牺牲。”
“先辈不该被遗忘，你们的故事，我会传颂。”
思考了许久，王昊才从半空中落下，
回到地面上，他的目光往周围的角落里瞥了一眼，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