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浮出水面（2/2）

高磊惭愧地低下头，不说话。

方所长看着不远处地上的收尸袋，“希望赵东升永远都下落不明。否则的话，我们两个都对不起肩上的担子。”

方所长的愿望落空了，法医鉴定很快就出炉了。

这名浮出水面的死者正是赵东升。

死因是头部遭到重创，然后被沉尸湖底。

警方向社会各界征集线索，但都石沉大海。

群众知道赵东升跟李冰冰的关系后，更加人心惶惶。

两起命案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而警方却束手无策，连嫌疑犯都没有锁定。

就算没有秦昊的施压，社会各界的舆论已经给了警方很大的压力。

方所长忙得焦头烂额，后悔自己没有年长几岁，早点退休的话，这个烂摊子就不会是自己来收拾了。

两起命案毫无线索，警方不得不重新考量，将秦慕雨嘴里的录音笔和十一年前的车祸联系到一起。

或许，十一年前的车祸真的是导致这一切的原因。

为此，警方重新展开了调查。

秦慕雨自然成了关键人物。

“秦小姐。”方所长说，“很抱歉要让你想起这段可怕的回忆，但……”

“只要能对案件有帮助，我什么都愿意做。”秦慕雨打断他，带着英勇就义的表情。

方所长跟同事对视一眼，“那好，我们开始吧。”

秦慕雨凭借记忆，把车祸发生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个过程是艰难的，但她还是坚持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

“在你的记忆中，快到红绿灯的时候，车辆确实已经减速了，对吗？”方所长问。

秦慕雨点了点头，“妈妈开车一向很平稳，看到红绿灯都会提前减速的。”

“这一点，很多人都证实过了。”方所长表情为难起来，“但有没有可能，因为一些不知道的原因，错把油门当刹车了？”

“不可能！”秦慕雨激动起来，觉得这是对自己，更是对妈妈的侮辱，怒吼道：“车子明明已经减速，就说明脚放的地方是对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突然换地方。”

方所长跟同事相互看看，也是毫无头绪。

方所长思考了一下，问：“也就是说，车子本来应该慢慢停下来的，却突然加速冲了出去。”

“对。”秦慕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原先超过我们的车，突然又被甩到了身后。”

没一会儿，两辆车就相撞了。一声巨响，几乎震破秦慕雨的耳膜。

看到秦慕雨脸色苍白，方所长急忙将她拉回现实，问：“车辆异常的情况，当时你有跟其他人说吗？”

秦慕雨点了点头，“但没有人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她想到爸爸和姐姐，她们怀疑这不过是自己用来推托的借口，表情变得悲伤起来。

“尤其是，车祸调查报告出来后，更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了。我也开始怀疑自己，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直到李冰冰她们找到你？”方所长问。

秦慕雨眼神聚焦，看着方所长郑重地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秦慕雨问出来心里的疑问：“调查报告有可能作假吗？”

“这……”方所长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想到这中间的种种黑幕，觉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