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魔神，也会老吗？（1/2）

荧和派蒙全都离开身边，削月筑阳真君当然不会傻傻的等候，直接转头问魈：“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魈也不当谜语人，不过为了防止对话信息被派蒙听到，选择了对削月筑阳真君传音——虽然魈无所谓，但显然荧不想派蒙现在就知道事情的全貌，魈自然顺着荧走。毕竟在魈看来荧现在的角色应该是是奉帝君命令执行任务的人，他们只管听从命令就行了。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魈将自己所知的信息与分析悉数告知了削月筑阳真君。

听完魈的传音，削月筑阳真君的眼神中陡然出现几分落寞：帝君还是老了……

削月筑阳真君口中的“老”和凡人的衰老不是一回事，与生命力无关，时间的磨损是每一位魔神都要面临的劫难。当磨损冲刷掉魔神们的雄心壮志，使年富力强的魔神心态逐渐下滑，思维逐渐腐朽，当魔神终有一天意识到自己已经力不从心时——那就说明他抵抗不住磨损，走向了衰老。

“这件事还是帝君告诉我的。”削月筑阳真君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生命总要经历成长——巅峰——衰老——死亡的过程，哪怕是神灵这样与星球同寿的永生种也是这样。总有一天，当磨损攻克了魔神最终的防线，当魔神察觉世间已经没有了使他们选择继续存在下去的意义，魔神们将亲自挑选一片属于自己的净土，陷入永恒的沉睡，等待最终时刻的到来，即使他的身躯依旧年轻，生命力依旧旺盛……”

魈皱起眉头，自从他被解救，决心效忠岩王帝君之时起，他从没有听到过帝君说出如此垂头丧气的话：“这些话我从来都不知。”

削月筑阳真君看穿了魈脸上的难以置信，笑了笑，削月筑阳真君又道：“你当然不知，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帝君说的话了。而且，当时帝君说这些话的状态并不是你所设想的失落。”

回忆起当年，削月筑阳真君眼中又有了光，他永远忘不了当时对他们说出这些东西时帝君的样子：无尽的自信，无尽的狷狂。那时的帝君：雄姿英发，器宇轩昂。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帝君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削月筑阳真君呢喃道，“当时帝君对我们说：身为高级生命，我很清楚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正因如此，我更要在自己年轻有为的时候奋力的实现自己的价值！唯有如此，等到年老之时我才不会因为过往的一切而感到遗憾，不会因为现在的作为而后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也包括大家，我也由衷的希望大家可以齐头并进，奋力拼搏实现我们共同的理想。或许唯有如此，一直在理想的道路上前进，我们才不会老去。”

“当时的帝君，是为了激励我们才说出那些话。现在看来，帝君终究没能抵抗磨损，倒在了通往理想尽头的路上……”削月筑阳真君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魈眉头一皱：削月筑阳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吉利……帝君不还没死吗，怎么感觉他已经念起悼词来了？

“不必如此悲观。”魈冷道，“或许帝君依旧迈步在理想的道路上。正如璃月，或许帝君的放手正是为了让它进入下一个未来——一个更好的未来。”

削月筑阳真君一愣，自嘲的表情也渐渐恢复平静：“谁知道呢？或许帝君的老去也是走向了他的下一个未来吧……”

魈不置可否。

“倒是你，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削月筑阳真君话锋一转，“是谁教你的？”

魈抬头望天：“也不能叫教，算是我自己的感悟吧，不过他也确实给了我很多启迪……”

“他？”削月筑阳真君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来自蒙德的那位仙人，跟你打赌的那位？”

魈轻点了一下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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