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如何炼成的（2/2）

“抱歉。”上邪推了下眼镜，“人在遭遇重大变故后可能遭遇精神创伤，从而产生幻听幻视等精神病性症状，我只是以防万一。不过，既然你们两个人都能听到，那应该是真的。”

“那你还怀疑！”

“我没法确保德里克·弗朗斯不是你幻觉的一部分。”

“我他妈真没病！”

面对沈不欲的大吼大叫，上邪依旧显得非常平静，他转头看向宋染：“王染小姐……”

“我姓宋。”

“宋染小姐，你和冯甘诗都聊了什么？”

“呃……”宋染想了想，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她只是一直抱怨说，高宁仗着他手底下的四百多号人压她一头。不过，过几天，终王朝会派人来视察，到时候她要把情况如实地告诉视察组，严惩高宁……对了，来视察

的人是我们学校的学长。”

沈不欲立刻明白了，冯甘诗之所以能坐在大姐的位子上，不仅是因为她是伪王，更是因为她是“关系户”！

上邪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那时机应该差不多了……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沈不欲眯起眼：“你先说说看。”

他略微抬起头，镜片反射的光芒透出阵阵寒气：“帮我杀了高宁，我要获得他的权能。”

“什……！”宋染惊愕地大叫出声，沈不欲赶忙把她压了下去。

就连小愣都有些担惊受怕地看向窗户，唯恐有人在监听他们。

上邪继续说道：“高宁自诩为【逻辑之王】，他的权能是能加速大脑运算速度、增强思维逻辑能力，我需要这个权能。”

沈不欲笑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试探着问道：“你获得他的权能干什么？我可不信你是为了为民除害。”

“是的。虽然现在人类社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但按照历史经验，人类会自下而上地完成社会重组，自发地规划出对大部分人有力的社会模式，在此过程中免不了会有牺牲。”

上邪的口吻冷酷得仿佛机器，他似乎真的完全不关心普通人的死活。

“不过如果能对这

个社会做出贡献，也不错。但我更在乎的就是他的权能，有了这个能力，也许我就能理解整个事件的起因和逻辑，从而……推理出伪王到底是怎么诞生的。”

沈不欲愣了一下，这个家伙不惜冒险救下自己、又主动找上门来共享情报，为的居然是研究“伪王是如何炼成的”？

他舔了舔嘴唇：“不是……你研究这个干嘛？”

“你不好奇吗？”上邪突然加快了语速，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仿佛被宝物勾去魂魄的恶龙，“我坚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现象都能用可证伪的科学理论解释，但人类突然获得改变物理法则的力量，不管是用什么理论都无法解释——你不好奇吗？”

“我……不好奇。我他妈保命都难，好奇个鬼。”沈不欲翻了个白眼，忽然露出欣慰的笑容，“上邪，你是个疯子，不关心普通人的死活，甚至想主动去杀人，居然只是为了研究你感兴趣的课题……”

上邪也笑着，眼中似乎燃起火来：“所以呢？”

“所以……我答应你。”沈不欲和他握紧了手，达成了共识，“我们一起杀了高宁，我为了保命，你为了科学——合作愉快。”

上邪推了推眼镜，目光愈发狂热：“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