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吻...)(1/2)
白茵拿到帝豪度假酒店的房卡,给陈淮骁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声响了十几下,他才接听。
沉默着,似在等着白茵主动开口。
白茵深呼吸,望着正对面的苏克酒店,问道:“你在哪里?”
陈淮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嗓音慵懒清淡:“有事?”
“当然有事,先说你在哪里。”
“吹风。”陈淮骁懒懒地倚靠在二楼露台的栏杆边:“头有点晕。”
白茵稍稍松了口气,还没回酒店房间就好。
“不能喝酒你就别喝,又想重蹈覆辙吗。”
“又不重蹈你的覆辙。”他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调子:“急什么。”
白茵听到电话里传来了酒店服务员的声音:“陈总,您喝醉了,需要回房间休息吗?”
“嗯。”
“请跟我来,我带您过去。”
陈淮骁正要挂掉电话,白茵极具诱惑力的嗓音传来:“陈淮骁,我在对面帝豪酒店1203,来找我。”
电话那端,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传来男人慵懒的一声:“嗯?”
“你现在马上过来,很急。”
“太阳大,老子不想走。”陈淮骁嘴角绽开一抹雅痞的笑意:“自己动手解决。”
“……”
白茵知道他素来不喜受人指挥操控,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绝不做别人让他做的事。
她咬咬牙,只能放软了语气:“哥哥,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来?”
那一声久违的“哥哥”,叫得太过刻意,陈淮骁立刻察觉道这小姑娘没安好心。
他不耐烦道:“不舒服去医院。”
“不是,我姨妈来了。”
“……”
“没带卫生巾,你买一包给我送过来,急。”
白茵说完,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言尽于此,也只帮到这里,他爱来不来了。
……
白茵自小营养不良,瘦的跟猴儿似的,初潮直到高一才来,偏被陈淮骁给撞见了。
跟着外婆长大,外婆是老思想,没有教过她这些生理卫生知识,因此白茵什么都不懂,白裙子后面挂了红,还在街上卖绣品手绢呢,浑然不觉。
那时候陈淮骁上大一了,周末回家看爷爷,骑着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地飞奔在小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
经过白茵摊位边,他摘下护目镜,皱眉望了她一眼:“小鬼。”
“什么?”
“你那个来了。”
“哪个啊?”
陈淮骁皱眉:“肚子不痛?”
白茵揉了揉肚子,看着小摊上最后一条苏绣手绢,咬牙道:“这条卖了…就回去。”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显然很不舒服,还在强撑。
陈淮骁无语了,走下摩托,脱下外套系在她腰间:“上车,带你回去。”
女孩固执地摇头:“最后一条了,我卖完就回去。”
陈淮骁从兜里掏出10块钱,揣进她身前的小布兜里:“哥哥买了。”
白茵踟蹰片刻,说道:“30一条。”
“……”
见他无语,白茵连忙解释:“是我亲手绣的,绣了好几个晚上,不会坑你的。”
陈淮骁看这手帕上粉色的樱花枝,又掏出一张崭新红票子揣她兜里:“不找了。”
白茵还是认认真真地找了零,递给他:“该多少就是多少,谢谢哥哥。”
陈淮骁有洁癖,不大想接那一把陈旧的零钱,白茵便将钱用纸巾包好了,揣进他的衣服兜里。
上车后,陈淮骁去镇上的便利店,用那一把零钱买了卫生巾递给她:“会不会用?”
白茵摇头,他似乎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不耐烦地扯了扯她的大辫子:“你怎么这么笨,生理期都不懂。”
“那是什么嘛。”
陈淮骁有点无奈,这不可能让他手把手地教吧。
他想了想,摸出手机,给她点开了一个少女生理科普视频,让她自己看。
白茵认真地看完之后,回头才发现自己裙子上染红了,他的外套也被弄脏了。
陈淮骁扫了小姑娘绯红窘迫的脸颊一眼,将她带到游客中心比较干净的卫生间门口,卫生巾递给她,手机也递给了她:“进去弄,不会就自己用手机搜科普。”
“谢谢哥哥。”
白茵接过黑口袋和手机,走进了卫生间。
……
帝豪酒店里,白茵又多喝了一杯,眼底浮现几分迷离的醉意。
怎么会不喜欢他。
那些年,她所有女孩害羞的心思里...都藏着他。
只可惜,他心里住了一个阿瑶。
真讨厌。
白茵放下了酒杯,因为太过用力,酒杯一脚都被磕破了。
妈妈就是因为动了真心,所以输得彻底,得知了爸爸出轨的消息,竟然气不过自杀了。
真心,是最大的软肋。
出人头地,收获很多很多的幸福,这是她答应过外婆的,一定要做到。
感情,是最不重要的事,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白茵喝了最后一口酒,然后躺在床上,任由世界地转天旋。
忽然,房门被扣响了。
白茵猛地坐起身:“谁?”
门外传来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我。”
她开了门,看到西装革履的陈淮骁站在门口,衣领有些乱,领带已经被他拉歪了,露出白皙好看的颈子。
他眼底浮着明显的醉意,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将黑色口袋甩在了桌上。
看来已经醉的不轻了,他是强撑着意志去超市里买了卫生巾。
白茵脑子也很晕,早知道他会来,就不喝那么多了。
陈淮骁坐在了沙发里,揉着下颌,醒酒——
“还是这么麻烦。”
“我一直都很麻烦哥哥啊。”
白茵说着,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门外,然后关上门,咔哒一声,反锁。
他扫了眼桌上已空的红酒杯,皱眉道:“生理期还喝这么多?”
白茵懒懒地倒在了床上,高跟鞋胡乱踢开:“骗你的,没来。”
陈淮骁望着她纤柔的盈盈腰肢,白皙修长的腿蜷缩着,宛如待宰的羔羊,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面前,显然是不怕他的。
他眼底透出几分欲色,心头翻涌的冲动被他强压了下来,起身离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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